”行了,我看你也是个可人儿,定是能得到瑜哥儿的喜。“崔氏到此顿了顿,“瑜哥儿的事儿就是府里的大事儿,若有什么你只需细细与我说便是,到时候我便禀了国公爷主给你抬了姨娘,若能得一儿半女,半也是有了依靠。”
“瑜哥儿待你可好。”崔氏开,声音平稳,没有一丝。
顾明月心里腹诽,面上仍是唯唯诺诺地:“全凭夫人安排。”
这算什么?打一棒给个甜枣,顺便告诉她慕瑾瑜极不好相与。若她真是若兰,现指不定就被国公夫人给唬住了,只能全心地依靠夫人。
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要询问慕瑾瑜的事,再来仔细敲打她一番。顾明月心里明白,表面上则诚惶诚恐地跟着来人到了国公夫人所住的静贤堂。待她到时,国公夫人崔氏早已端坐在主位等着了。
顾明月如今近得了慕瑾瑜的,也算是思芳院里独此一份了。
“你平日里可要尽心伺候着,瑜哥儿可是国公爷的心肝儿,若是伺候的不好,糟了瑜哥儿的嫌弃,只不得就和之前的通房一样被发卖了去,我可保不了你,你听明白了?”
了几天后就被慕瑾瑜以姿平平,难以给打发了。
随后夫人又问了她一些慕瑾瑜的事儿,都被
顾明月温温婉婉地对着崔氏作了一个万福,便静立不动了。
“是,婢晓得。”顾明月立即跪诚惶诚恐,声音里带着颤抖。
顾明月刚巧剪完了所需的料,院里就来了人,说是国公夫人唤她去静贤堂说话。
看似应有尽有,实则一无所有,大抵就是说像他这种况的罢。
有了奋斗目标,顾明月也就开始心无旁骛地起护膝和丝袜来。寻常的罗袜用的皆是是轻薄的布料,而她这里用的却是稍厚实的密织丝绵,护膝用的也是较厚的织锦缎,里面准备絮上最上品的木棉。因着她看过剧,知晓慕瑾瑜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疾——风湿。原是他在生母过世后一次意外落得来的病,每到天气不好的时候膝盖便隐隐作痛。只是他防着继母,不愿去请大夫看病,给人在药中动手脚的机会,所以一直都忍着,实属不易。
离慕瑾瑜回府还有好几个时辰,顾明月便找了些布匹和丝线等品,准备给他些东西聊表心意。这男人虽是国公府的大少爷,但自从其母病逝以后,其行便放浪形骸,惊世骇俗起来。国公爷为他可是碎了心,又兼失望透,但因其乃是与挚女人的结晶,到底也没有请旨封继室生的小儿袭爵,大概还是期盼着长浪回。
“回夫人的话,少爷很贴婢。”语毕面上浮一抹红霞。
在这种况,继室虎视眈眈,明理关心备至千依百顺,暗里却存着捧杀的心思。院里的人们虽不敢怠慢,但实则对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少爷存了轻视之心。故而慕瑾瑜平日里的一应用度虽都是府里最好的,仆人们表面上也极是尊敬,但阖府上除了国公爷,又哪里有真心待他、关心他的人。
顾明月对慕瑾瑜的了解绝对比他自己知的多,他日后千般来和亲的西凉公主,应的也不过是她的一片真心。因而她略一思量,决定对症药,来个温煮青蛙。只有她真心实意,慕瑾瑜才有可能把她放在心上。
他府外虽然粉无数,但大多都是逢场作戏,不是他的就是他的财,哪里有着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