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上海通用低层次的汽车销售起，所有课余时间都在攻读商务英语，周末给英留学生担任中文家教，目的是跟他们学习地的英语。同时，我去复旦大学外籍教授授课的西方文学课旁听，因为偶尔有学生翘课，我的装扮刻意俏，所以我在那里整整一学年的周三午竟没被抓到一次。

我的同事们，每个周末都要打扮时尚妖艳着去享受小资生活。我偶尔也会那样。去西餐厅吃顿78元一份的沙朗排，用哦小刀叉夹着沾上原味沙拉酱的木瓜和新鲜草莓，喝一到两杯免费泡沫红茶，到冬天时候，我会嘱咐服务员给我把红茶换成的，我喜用温勾兑冰凉的滋味。或者跟一位叫晓妍的同事去巴黎天选购贴衣和伊沙可廉价的长袜。我偶尔也会跟上海交大电专业的硕士网友程斌去看新上映王家卫导演的电影或国大片。我们吃同一桶爆米花，在某条街巷散步扯淡，不拉手也不谈。每周末我至少一次会去“心之家”给那些智障儿童义工教授他们简单的日常英语语。偶尔，我还会在某个慵懒的周六午，去上海的淮海路逛街为自己选那条心仪已久的玻璃绿颜的V字领裙装或者俏的仔短，我红的颜换成了比枚红浅一号的鲜颜，亮彩的。

七个月后，我就被调至汽车销售的公关组担任组长。我一不觉得意外。因为在上海定居的欧人士很多，他们来我们公司洽谈业务时候不是展厅那些着漂亮*和大长的车模们可以应付的，也不是同事赵咪她们那些土生土长、养尊优傍了一个能力的海归老公我的销售上海同行们能对付得了的。那些品味随行的老外，都是中人，他们买车的意念是刹那间迸发的，并且他们需要交，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因为他们是顾客，所以地位尊崇。就像那一次，我去Addison夫妇家作客，他们在红调欧派厨柜的厨房为我的到来准备意式大餐时

我只是偶尔享用一次我的小资生活。偶尔，我没有有钱的父母，也没有想要过有钱人家少的奢侈生活。繁华竞争激烈的上海只是给我一双立足之地。我来这里绝不是只为享受。我的工资不少，第一年的零花钱却不多，我的读者们你们知，我欠我的公司整整二十五万。这个数字，会把我的父亲疯并吓傻我的后妈白桂花。可又有什么关系。二十五万于二十五岁的姜心瑶来说，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悔、虚伪还是她的真心实意，我都不会接受。

所以，每天晚上我也只是草草吃一快餐就回去宿舍学英语，听听力或是练习语，并且在每周五晚上七半和每周一晚上的七着街市耀目的霓彩固定去复旦大学和华东师范的校园，参加正在那里草坪上举行的英语沙龙。

凤城是我人生旅程的中转站，我只在那里逗留一个小时，然后搭乘破旧的绿火车去到长沙，晚上十一半换乘长沙至上海的长途列车，时间是那一年的七月二十四号。第二天正午过后，我从通用给重员工安排的两人一间的宿舍楼来，光鲜亮丽的现在上海大都会的街。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任何一个能在我的脸上读到她曾经遭遇的过往和艰难。

有些伤，永远不可补。

第二十二章：58上海小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