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香炉中捞的长筷。
此前那鬼中人被惊走时,他控着这两雪特剑,越空飞斩,重创对手。
当时的声势非凡,瘦汉的印象颇深刻,如今见他拿着这等利宝贝,来切削
树枝吃的家伙,他终是冷漠淡然,不禁也连看了几辩机和他手中的那雪
特剑。
玄奘把香炉移篝火,师徒二人便围着这炉香鲜的蘑菇汤,开始你一筷
我一筷、汁淋漓的捞吃着。随着辩机把一双树枝长筷递过去,那瘦汉也默
默的凑了过来,接过树枝长筷,毫不客气的捞吃了起来。
一锅蘑菇吃净时,三人皆了一汗,瘦汉蜡黄发青的脸上,也现
了一丝血。待得那香炉稍稍放凉了一些,三人又轮将里面的蘑菇汤汁喝个
净,这才各自歇坐来。
此时天已是蒙蒙亮,三人便围在篝火旁慵懒的歇息。
天稍稍转明时,却是浙浙沥沥的起了阴雨来。
辩机看着殿外愈来愈大的雨势,搔说:「这雨甚怪,昨夜的天好好的,
分明是没有丝毫雨迹象,怎地忽然就起了这般大雨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瘦汉张开了眸,淡淡的说:「此地并非善地,我昨
日经过那雍丘城时,见其中的地气甚古怪。和尚,若是没有特别缘由,且莫要在
城池中停留。」
玄奘微一颌首,说:「昨夜的那鬼中人,朱先生可知是何来路?」
瘦汉不甚喜说话,一派的麻木冷漠,然而经小半夜的相,却也向玄
奘师徒提起他姓朱,至于名字和的来历,却是绝不提。
朱先生摇了摇,带着几分迟疑说:「我这些年离浪,久不与他人来
往,也不知修行界的诸般消息。不过,昨夜那人的修为不算,绝对引发不了那
等地气变化,这雍丘城的背后,怕是另有大能之辈在暗地里纵。」
玄奘沉了片刻,说:「咱们乃是往长安赴法会,路上却也不好多生事端。
既是如此,咱们待雨势小些,便穿城而过,不作停留。朱先生若无甚紧要事,不
若与贫僧师徒一共往长安,也好有个照应。」
那朱先生沉默了一阵,闷闷的说:「如此也好。只是这一路上,和尚莫要
向人提起,我会术法一事,权当我是随和尚远行的俗家行者。以后我会称和尚你
为禅师,你也称我为朱行者罢了。」
玄奘笑了笑,应允了。
辩机也嘻嘻一笑,打量着殿外的雨势,说:「这雨看样还会一些时辰,
趁此空闲,师父可否讲讲的第七会,徒儿有些关窍不甚明……」
他话声未了,远远有一串急促的蹄声响起,直直向这边冲来。
玄奘等三人对望了一,辩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