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和辩机坐到圆桌旁,也不着急吃,轻松的闲聊着。
又过了片刻,院外忽然有丝竹声悠然响起,又有几似有似无的媚笑声
传来,紧接着,院门开,三条穿着绚丽舞衣的纤细影,以一种优的姿态,
旋动着舞蹈而。
当先一人的姿柔妙曼,脸孔艳丽媚,在淡粉的贴舞衣衬托,有
说不的风,正是那花十一娘。其后的另两名舞者,姿极其轻盈纤巧,一人
的贴舞衣为杏黄,另一人的贴舞衣为艳紫,从院门转到厅中,皆是在
速的胡旋,裙裾飞扬,灵动异常,正是之前踏帷幕如履平地的双胞妹,杜云姬
和杜彩姬。
三名女随着渐渐昂的乐声,蹁跹起舞,玉臂挥动,酥翘摇,
舞姿激烈妖娆,在那轻薄的舞衣间隙,不时现大片令人目眩的雪白丰腻。
约莫大半刻钟后,院外的乐声渐渐低沉去,三名女姿摇摆,随着那乐
声最后旋了几个圈,盈盈的跪拜在地上,躯微微颤动起伏,息细细,香汗
透而。
花十一娘抬起媚的俏脸,息着轻笑说:「妾一众之前冒犯了两位禅
师,妾思之甚不安,便领了两位妹妹,特地赶来献舞以谢罪。蒲柳之姿,若
能两位禅师的法,便是妾和两位妹妹的福气。」
玄奘笑笑说:「舞姿甚妙,只是花娘实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花十一娘立起,盈盈的走至玄奘侧,挽起舞衣的衣袖,一截白生
生的小臂,提起酒壶为他斟酒,顺势坐到他旁的凳上,稍稍仰用波漾
的眸瞧着玄奘,柔声说:「妾与两位妹妹此番前来,是为赔罪,若是禅师
能宽恕妾等人之前的冒犯,妾和两位妹妹激不尽,愿尽心侍候两位禅师。」
另一边,那对双胞胎妹,也已笑着凑到辩机边。
玄奘看了辩机那边几,缓缓说:「花娘言重了,贫僧和小徒不过是适
逢其会,倒也谈不上什幺冒犯。反倒是蒙花娘相邀,贫僧和小徒生受了一顿酒
。」
花十一娘咬着的唇片说:「禅师是神仙中人,气量自然甚大。禅师不
与妾这等混江湖的苦人计较,不过妾等,终归是怠慢和冒犯了禅师和贵徒,
妾心中惶恐,因而遣人作了安排,借此地为禅师和贵徒一洗路途的风尘,禅师
莫要见怪。」
玄奘笑笑说:「花娘客气,贫僧便又生受了。」
花十一娘闻言,登时靥如花,一双雪白的素手捧了酒杯,凑到玄奘嘴边,
说:「既是使如此,妾请禅师饮了此杯酒。」
玄奘微微一笑,嗅了嗅酒杯,便仰喝了杯中的酒。接来,花十一娘
波动,言笑晏晏,在酒桌上忙不不停,一双柔荑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替他布
菜斟酒,玄奘也任由她侍候。
她在布菜时,有些酒菜放置得远了,她探着去夹取,那丰柔的胴
便在玄奘上有些挨挤,一幽幽的香透鼻而来。
玄奘笑笑,自吃喝,也不多作理会。
圆桌的另一边,却是闹直接得多了。辩机拥着那对双胞妹,一面任由两
女为他夹菜喂酒,服侍吃喝,一面伸怪手左右上摸索,引起了一串串的嬉笑
和嗔。
辩机在未拜师前,曾与玄奘把臂同游鲛人小岛,一同席天幕地的跟鲛女和蚌
女胡天胡帝,因而此时当着玄奘的面,与双胞妹嘻戏玩乐,倒也不觉尴尬。
辩机在拜师后,玄奘授他佛经理念,却不教他持守戒律,反是得空便与他去
享用酒肉,肆意满足腹之。辩机曾问玄奘,金山寺的僧人皆是持戒清心寡
的修佛,师父为何却是教自己放纵心望。玄奘当时笑了笑,缓缓说:「为
师的修佛之,便是饿了吃饭,渴了喝,不避酒肉。你既拜了贫僧为师,为师
教你的,自然也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