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是冥的气息。

        “……”

        阴三很少到神末峰来，此行之中向着景阳打探也少有结果，他算是一无所知地跟着景阳到了后山的灵石池。

        有些人猜测，那冥皇也许是在蛰伏，更有人猜测……

        景阳转，他站起来，旋开了府的明珠，他背光站在黑暗，说：“过来。”

        那时候的朝天大陆更是混乱，朝天是如此，青山亦是如此。

        那人看起来很不快活，边跟从着的也只有柳词，为何景阳不在？白真人懒得多想，想来他们师兄弟分扬镳的导火索从那时候就已经埋，这确实是不错的，然而那时，她不知太平真人是否确定了想法，而如今，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寻到了该去的方向。

        景阳说：“在府里。你的气味太。”

        阴三手掌上的那些腐肉被切去，显得血淋淋的，十分恐怖骇人。

        虽然后一种说法为人诟病许久，也有为太平真人说之理。

        阴三顿住脚步，他低，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剑索，然而仅是停步看了几，他便被景阳拽过去。

        他的衣衫被浸湿大半，几乎能透过衣裳，看见其脆弱的木躯壳。

        白真人却从那些雨、那些雾气中看一些话语。

白真人的话。

        景阳说：“去闭关。”

        所以那时候她见到了去喝酒的太平真人。

        上次太常寺那事后，冥皇已然回归，然而那被骗而被关押数百年的冥皇回到冥后，却未第一时间向人界、向青山开战。

        他话未说完。

        景阳盯着阴三被浸湿的衣裳和他那近乎赤/的躯。

        阴三跟过去，问：“去什么？”

        那位化神期的长老静静地听着。

        阴三很是无奈地跟过去、走路还有些踉踉跄跄。

        “好了。”

        白真人说：“名门正派的德，从古至今，从未变过。”就像如今，中州忌惮那灵的恶果，却仍贪婪于汲取其中灵气。那时也是一样。

        阴三无奈，只好走中。

        血雾凝作气息散空中，无数灵气再次升华。

        ……也很可怜。

        景阳像是拽一只家养的小鸟。

        其实这他先前来过，但是阴三有些忘记了。

        景阳问：“几天才好？”

        他只是又用绷带将阴三的手掌再绑好。

        景阳于是甩剑索，绑住了阴三的手腕。

        而灵石化作的雪，却是极为灼的，像是温泉。

        阴三的绪一低落了，他叹气：“真的？可这也太无趣了。”

        冥皇不动手攻打人界，也许是念着旧。

        然而冥界之人一日未现，这话便算有理。

        ……

        一团血雾轰然炸开。

        景阳深深地看了他一。

        他问的声音很轻，也许阴三没有听见、所以他便没有回答。

        阴三想了想，他诚恳地说：“我也不知。”

        景阳看了阴三一。

        景阳忽然问：“疼吗？”

        长老糊不清地说：“真人，我是――”

        景阳也就不再问。

        阴三的手掌又包上了白布。

        阴三忽然想到什么，脸霎时间变得苍白。

        景阳挥手，那些堆积在神末峰的灵石便化作化雪、堆积在池中。

        白真人忽然止住了声音，她看向那名长老，眯起眸，问：“你是谁？”

        白真人眯起眸，她抬起，看见一轮血的圆盘。

        阴三额间落汗，他的视线被朦胧的雾气遮掩，他问：“当真要在这闭关？”

        阴三皱起眉，意图收回手掌，然而他的手腕被景阳扼住，于是便不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