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停顿,晏鸾就急忙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晏鸾看着他面上的淡淡冷寂,大抵是又忆起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不禁好奇问:“为何乳母早年不带你回来?”
这几日晏焘被晏璟其名曰磨练,扔到了军营里一连几日捶打了小半月,生生闯个小霸王的名号来,难得今日得空才打回了庄来见晏鸾。
这冷面小变态也会这等细活,可不好玩么?
让侍女去挑了玉珠和冰丝光线,晏璟就坐在了晏鸾的旁,认真的打起了络,瞧的晏鸾甚是稀奇。
何以至于让堂堂淮阴侯府的嫡次落蛮夷十二载?可惜那位乳母在送回晏璟后,就重病去世了,而永康公主更是不许再谈及这些事。
晏焘顺着掌中少女的青丝,清冷说:“当年兵荒乱,失散后乳母抱着我落了乱军中,她伤了,忘记了所有事,被蛮带回了落,分给一个牧羊人妻,直到再逃回北齐时,机缘巧合才记起事。”
和记忆中女人手中的线络不同,他翻在手中的是百金一丈的冰丝线,尤记得那女人还叹过江南风采,说过世间贵。
“小时候在落里,有个江南的女人,原是秀楼的师傅,本是有夫有女,却时运不济因为貌被兵掳到了北疆,我每日偷偷给她送羊,都瞧见她在结络,说是送到土城里的商铺能换些,久而久之我就看会了。”
荷包玉络是当贵族喜的款式,可惜晏鸾还没来及学。
晏焘的脑海里还回着
晏鸾可清楚着他这人,忙将心思转到了绣台上,顺带着还离他远了些,生怕他来个饿狼扑什么的。
不消说,那女生活的定然惨淡,这还是晏鸾第一次听晏焘提及外的生活,清冷的侧颜有些寂寥,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莫名收紧了半分。
“阿鸾若再看着我,可别说我又要耍禽兽手段了。”
“好了,且不说这些了。”
“我会。”
因为那女人相救,他活了来,和乳母逃了北齐,辗转一年后才回到了邺城,敲响了淮阴侯府的大门……
未料晏焘竟然来了这么一句,晏鸾窝在他怀中迟疑的看着他,满脸的不信任,那剪般的眸中光波泠泠,惹的晏焘着她一通狼吻,直将那粉的丹唇的湿亮,涂满了属于他的味,才放开了快要窒息的晏鸾。
“原来如此……”
,死了,你要便给你吧,不过我可不会打络。”
“死了,那年我已经十一岁了,北齐发兵讨伐莫哈尔王帐,蛮们不敌,也不知是谁了主意,将十大落的齐人都抓了,准备送上战场挡箭牌,彼时我跟着落的勇士学了一武艺,奈何年纪太小。”
“后来呢?她怎么样了?”她无端的有些好奇那个可怜的女人。
憋了小半月没和晏鸾亲和,正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这会风景阳光正好适合培养,他只恨不得抓过她在就一顿,将她狠狠的哭才好。
“落里不少的齐人都是被掳去的,一听蛮要抓人,就合伙准备逃跑,乳母带我跟着那些人,跑到莫西城外的草原时,看就能北齐的地界了,却遇上了一支蛮骑兵,混乱间那女人为了救我,被蛮乱刀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