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二公来了。”
他的声音如常,端起茶杯饮茶时,目光却暗自凝视着晏鸾嫣然的粉唇,瞬间耳有些发红,这些都是晏鸾不曾发现的。
闻言,晏焘沉沉应了一声,可把玩着玉佩的晏鸾却是惊吓不浅,仰着小脸看向齐灵帝,惊错问:“凯旋?大哥要回来了?!”
可惜晏鸾还没有及笄,只能梳着低垂的花髻,簪上珠花玉钗,额前还留着两缕修剪齐整垂发到耳,姝丽静。
“谢谢二哥,这礼我收了,等会就换上试试。”她旋即甜甜一笑,目弯如黛月,看向晏焘的目光不再如此前那般抵了。
“二公如今当真变了不少,也知护翁主了,若是长主知了,定会兴的。”
拿起盒中的一支上等玉笈,晏鸾眉心微动,要集齐这一盒东西当真不易,可见晏焘是真用了心思,看来她这个二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么。
一夜细雨无声,清晨带着一丝雨后凉意,仆从为晏鸾换上了桃绯的束腰裙裾,那是从燕地传来的贵家女装束,单衣长摆繁复几重,却是格外凸显少女纤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微动,都让人有些。
……
一向不说话的晏焘,冷冷的目光只在晏鸾的腰侧一扫,很久就不再看她了,晏鸾迟疑的低一看,她今日恰好佩了灵帝送她的那块青鸟玉佩。
落北疆十二年,日日与蛮夷同饮的晏焘被送回淮阴侯府时,跟个狼崽似的吓人,伺候的仆从不敢近,久而久之,连永康公主对这个冷如冰的儿都有些不喜了,府中唯一能和他走近的,唯独晏鸾。
陡然,一个可怕的念在脑海中闪过……
直到回了淮阴侯府,晏鸾都没从这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一想到晏璟要回来了,她就如坐针毡,寝难安,夜里都是噩梦不断。
“翁主今日可真。”为她压玉簪的侍女有些呆呆的说着。
“对了,淮阴侯与璟表兄凯旋在即,母后已着礼准备庆宴了。”
等晏焘一走,嬷嬷就喜不自胜了。
“二哥。”
许笑意。
这个朝代是行跪坐相见,晏鸾被扶到茵席上,跪坐去时,心中暗自叫苦,不过看到晏焘那臭臭的脸时,她不免有些疑惑,是哪里招惹这家伙生气了?
晏焘没有说话,将侧的盒递给了嬷嬷,示意她递给晏鸾,盒有小半米大,甚是沉重。
晚膳时,晏鸾被
“二哥,这是?”
看到晏鸾时,晏焘寒冽的眸中有了惊艳的光彩,不过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连带的跪坐姿势都有些不自然了,已经有了架势的跨间,幸好有长袍遮挡。
晏鸾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三的青涩躯远不如成熟女人的翘韵味,可也是别有一番意,特别是一青丝挽了花髻,那张绝琼首来,看的她自己都有几分挪不开。
自那日从府外回来,晏鸾就没有见过晏焘了,知晏璟不日将归,也失了去玩耍的心,苦着小脸吐了气,就带着仆从往前厅去了。
红漆的回纹盒盖才打开,晏鸾就惊了一,里面至少放了不三套玉组,款式各有不同,都是时女喜的奢华款,而搁在其中的玉佩玉簪更是不在少数,即便晏鸾再不识货,也看得其中昂贵。
“你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