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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绪有增无减,她陷了烈的自责心态中。
“主上,可以用膳了,给您端到屋里?”石忠走赫连司的房间后恭敬地问。
“他。”
赫连司想起来了,只是半天没见文易围在边叫嚷,便是不大习惯了。
“啊?谁?”
“…哦…哦!文公还睡着,往日他不都是近午时才起的么。”
“叫小二温着膳,他不醒便别去吵他。”
而同行在侧的赫连司见状几言安抚,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开,虽说文易“被伤”是由他而起,但他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被一个男心悦上了,这觉如何也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儿。不过赫连司并无意外,他对自己的魅力有十分的自信,在白狄时,便是有无数闺中贵女因他的容貌和地位倾心于他,他早该料到的,文易那样柔的小崽依赖于他也是早晚的事儿。
“是。”
这句话落,走廊里就响起了吵闹的叫门声,听声源的位置,似乎指向的就是隔文易的房门外。
自从那日主上和文易两人夜间从赌坊同行归来后,二人间相的气氛便格外的诡异,似乎是更为亲密了。石忠不禁又思考起自己连日来的疑惑,细究之,更像是主上单方面对文易的纵容。他的作为主上心腹的地位要不保?
赫连司也跟着笑,先前天天想着逃,真让她走了还装可怜,折腾一圈目的就是为了骗他哄哄吧?呵呵,磨人的小东西。
小猎这副被抛弃了的模样,勾起了他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恻隐之心。罢了罢了,也是怪了自己近日对“他”太是温和了些,文易还是个孩呢,待他晚些时候给“他”讲些理,“他”自是会想清楚自己的拒绝之意的。或是等“他”对自己过了新鲜期,又或是找到了比自己更让“他”心悦之人…不过这倒是不大可能的。
她苦涩的小脸看的赫连司心一疼,赫连司刻意放柔了语调,语带深意,“莫要再伤心,总是要经历的。”
区区几颗骰就迷了心窍了?连正事儿都忘了?倒也不只是骰,还有花花绿绿的纸牌,迷得她神魂不知,似乎也有可原。不知母妃当年仗剑走江湖时,是否也遇到了这般劲的阻碍。十几日过去了,她别说从赫连司中套些许报,便是连他的喜好和信任都还无从得手,这就要被他赶走了?在她沉迷于玩乐之时,敌军竟然还能警惕的计划着踢开她,小郡主攥紧了沙包大的拳,果然是白狄王上,她小瞧了这个人。
赫连司!白狄王!兵符!大事!!!
师未捷,一路上文易被悔恨之意包围,甚至萌生了退却的念。然而此时陡然经赫连司一语的“拨”,她似又忽而起了斗志,对啊,她初茅庐阅历不足实属正常,重要的是从中取到教训。这是父王的教诲!
文易回房前,有礼的冲赫连司一揖,细声:“叔叔安歇。”
赫连司放手中书简,心不错的问:“那小崽呢?”
文易再抬起看向赫连司的中燃起灵灵的贪婪之光,“嗯!”
看吧看吧,还惯着呢,石忠委屈的想,同是随侍,文易还名不正且着人质的名呢,他就要卯时起床伺候主上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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