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燕绥对自己和委托者的一丝机会。
你母亲说的很对,周家欠了燕家太多,迟早要还;而我欠了你太多,最终也是要还・・・・
委托者曾经以为,她会这样一辈,虽然没有自由,欠缺勇气和机会对燕绥表达心意,可是,如果能这样一辈,委托者心也是泛起甜蜜的。
委托者看懂了,但她宁愿自己从未看懂燕绥的迟疑,这样她在利用这样的考验时,就不会心痛到难以呼。
可这担忧惆怅,也不知是对燕绥还是对自己,看着漆黑压抑的夜雨,委托者突然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决定,她告诉自己,如果明天燕绥平安,如果明天他依旧和之前那般,在朝后如约而至来找她,她就给自己一个机会,不在瞻前顾后,不在犹豫不决,鼓起勇气,告诉他,她偷偷曾经为他的一切,告诉他,江山与她来说,从来不是阻碍她喜他的障碍,他们的份也不是・・・
然后在晚膳前,离开。
什么都不渴求,只是偶尔有机会让她看看他,就算永远被圈在这座华丽的君后殿接受良心的谴责,拷问,自我折磨都好,只要陪着他就好,永世不房门半步都可以。
两个人,安静的殿,悉悉索索人小声走动的声音,宁静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时候,委托者就会看着燕绥发呆,燕绥就看着窗外或是奏章凝神。
他想来的时候,就来,不想来的时候,她就安静的等着・・・・只要不赶她走,就好。
可这样的甜蜜,没有持续多久,短短七天,七天后,在阮浩宇又一次从看押自己的殿里叫走燕绥那天,天着雨,很大,一直到后半夜,委托者倚窗而站,如果是以前,这个时间,委托者早歇了,可是那晚,委托者格外清醒,心中不由生几分忧怅。
外,一切用度都是皇家最用度,偶尔,燕绥着一黑绣金龙的龙袍过来委托者圈的地方单纯的坐坐,或是让人将奏章送来委托者这里,他看奏折,她看他,一坐就是一午,虽不会和委托者说话,但也不会打骂折辱她。
之后种种,接受不是你的男人,不过是知,只有这样,她才能有理由劝阻自己,不能奢望你,因为你的原则不会让你再将视线落在一个不净的女人上,尽,这本就是燕绥对委托者设的考验。
她他,只是因为在上他不可自后却命运般的知了一些荒唐又可笑的真相,她再也无法真正毫无芥的他,因为真相太残忍,太哀伤,而她对着他时,太愧疚,太自责也太痛苦・・・・・。
只要他偶尔来坐坐,像阮浩宇事件没发生之前那样,就算不说话,一起坐着喝喝茶,发发呆・・・・
可是,此时,看着潇湘夜雨,委托者什么都不想在衡量,也不想在考虑未来和结果会如何,她卑微祈求,能不能让自己也装作什么都不知,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边・・・・。
委托者斩断了自己的妄想,同时也断了燕绥曾有过的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