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手稳,又有分寸,不过片刻就为月泉淮妆饰妥当。最后一笔胭脂落,镜中人容貌灼灼,盛若花。眸如晨星,尾一抹红晕却更带三分邪气,波动间却又是数不尽的风。
月泉淮本垮着脸,见他如此动作倒是难得来了兴趣,眉一挑言揶揄:“老夫竟是不知,谢会首还有这等手艺?”
月泉淮左右看看满意了,嘴角缓缓勾起。谢采放手中的笔,只以折扇敲敲掌心,笑同望镜中人。
两人同床共枕的时日不算长,但也称不上短,谢采自然知月泉淮在想什么。他也不急,待自己穿整齐后又服侍月泉淮穿衣理靴,一切收拾得当后又请他坐到桌前,为他拿起桌上的眉黛。
“谢某手艺如何,月泉宗主一试便知。”谢采嘴角笑容温和,执笔手腕稳健。他看了看镜中的月泉淮,专心致志地提腕,落笔,稳稳勾勒一副容貌姣丽的人图来。
“谢会首,今日好生心急啊。”
的挤月泉淮间,就着刚刚的白浊来回动,乎乎地磨蹭着腻柔的肉,顺势过湿的小和圆的袋。月泉淮微微着,只是磨了几就觉得不尽意,又难免磨蹭得间发疼,便不由得皱了眉,好在谢采知识趣,只捞起月泉淮一条后又一腰,直直整了去。
是月泉淮惯常的语调,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的,却又因为未消的睡意和刚刚的事多带了几分慵懒和妩媚。谢采眉一挑,就势抚上月泉淮间,张就是歉。
“原是谢某心急,唐突了宗主,这就给月泉宗主赔罪。”
凤眸一眨,还不待谢采回话,月泉淮指尖碰碰发丝,这才像恍悟似的继续开:“哦,差忘了,谢会首有妻有,自然是修得一门好手艺。”
那儿昨夜才被好好滋过,现也是又湿又,去的一瞬间两人便同时呻声,些微的刺痛让月泉淮彻底清醒过来,却又被谢采的动作再度拉的漩涡之中。
两人再度闹过一番,月泉淮这彻底醒了。只是一想到谢采这小儿居然敢胆大至此,趁人之危百般纠缠,一时也冷了脸,对着谢采没个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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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轻哼一声,抬脚就走,初始两步还有些生涩,只是两步之后又恢复如常。谢采看着他一如既往地反手负在后,不紧不慢地迈步去,便也轻笑一声,甩开折扇从容跟上。
“宗主,还不起么?”
“谢某的手艺,月泉宗主可还受用?”
月泉淮声音轻细,又带着鼻音,说话时又不紧不慢,哪怕再正常的话语经过他嘴也要带上几分嘲,何况他本就有意揶揄,更是戏谑至极。
月泉淮嘴角勾起弧度,却仍是都未睁,只懒洋洋向后略翻了翻,这才施恩似的勉将双眯开一条。
人倦起,海棠睡。白皙的双颊上是的红晕,睡意朦胧的里动着一抹汪汪的光,黑茸茸的眉是黑亮亮的眸,尾晕着一抹浅胭胭的绯。唇,微张而似语,未笑先有。
他们一前一后,影消失在逐渐明媚的天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