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剩的尽是不以为意。艾尔海森见他整个人肆意的垫着肩上的红披风躺在了堤岸上,倒是洒脱的很,遂笑笑,说:
“你真的是圣树教来的神使?怎可对圣如此不以为意?”
“神使也是分很多很多种的,我就是那种随派的。”
“好一个随派。”
艾尔海森随叹,接着也一起躺在了堤岸上。
半晌,卡维突然开:“诶?艾尔海森。你觉得你现在的事有意义吗?”
“意义?这是什么问题?”
卡维深一气:“就是……扩张运河,修建堤岸?”
“它能解决数十万平民的吃喝问题。若无,便没有生命,亦无文明。”
“那……平民们觉得这件事是有意义的吗?废王阿扎尔被贬斥不过数年,隶制虽然废除,但至今仍有许多贵族在以此抗争。那这些修建运河的人们,不也是成天起早贪黑。”
艾尔海森起,望向前那一条被日落的余晖映的金黄的大运河,耸了耸肩。“无论如何这是所有人心之所至。也是数万河工们自主前往集落的理由,因为――运河带来的是难以想象的新生机。”
“新生机?”
“不错,王都的平民集早已破落不堪,肮脏哄臭充斥每一个角落,而在之前的乱中,许多小老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居住地也被血洗。所以本王的举动,倒不如说是与平民们的代表达成一个交易。给他们一个能重新来过的新家。”
“所以这集落地,是他们的新家?新的城池?”
“可以这么说吧。”
两人此时躺在一起,手臂紧贴,艾尔海森趁机牵住了一侧卡维的手。与他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卡维沉默片刻,受着掌心相贴艾尔海森温的温,他心里怪怪的……倒不如说自从看见这大运河,听了艾尔海森的宏图壮志过后。心中的怅然与遗憾,并着慨和惋惜就使得他的绪一直很低落。他侧过,笑着对艾尔海森说:“艾尔海森,如果我不是圣树教的神使。你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那就是艾尔海瑟姆王的侍妃。作为摄政王妻室,你会在承王恩泽雨后,孕育后嗣,成为王妃。百年过后与本王生同衾死同,在史书中,也会留你的名字。那时你的名字不会是【圣树教神使】,而是艾尔海瑟姆王妃――卡维・艾尔海瑟姆氏。”
艾尔海森说着,一挑眉,转与卡维四目相对。他目光中的笃定一如他在叙述对河岸与堤坝的规划时那般,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定。
完了,卡维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真是要上这个男人了。这个该死的!古代的!封建社会特立独行的君主!
他是迷茫的,不知自己会在艾尔海森边,见证怎样的历史真相。
但是他又知,这一刻,这每一天每一夜,每一个和艾尔海森相在一起的动瞬间,那温柔和怦然心动不是假的!
他不允许这一切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