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官府送给百姓的社火节福利,你们,你们要自己去领嘛。我们的就让给你了!我们不要了不要了!”那妇人见面前这貌少女一言不合动刀动剑,被吓得不轻,举着被抢了玩哇哇大哭的儿慌不择路逃跑,撞上了好几个行人。
“没错,确实很麻烦。”阿负手而立,总带着几分天真笑意的脸变得淡漠,矮小的爆发无法忽略的惊人气场。
李明达理不直气也壮,“我用木鱼的棒槌给他的光敲了个响。然后我门找了三千院,他从通文馆顺了一把好琴给我。这琴音温劲松透,纯粹完,似李嗣源这般焚琴煮鹤的武夫哪里懂得欣赏,不如给我。哦,李存礼手的巴尔是三千院假扮的,昭昭你小心,别把他打死了。你若要命令不良人,”她击掌三,“以此为号。”
萤勾用看怪似的目光盯了弟弟半晌,突然微微一笑,“原来你是认真的。” 她原以为弟弟只是随心所,兴之所至,想会一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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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变动竟也被师父预料到了。
她辛辣评:“阿耶说巢剌王是兄弟妹中最丑陋的,果然如此。”她是制作人面的手,就算脸被压扁成薄薄一层,也能分辨原主相貌丑。
李明达抱着名琴九霄环佩坐在达摩殿的屋檐上,眺望着远方。李云昭跃至她边,问:“阿这琴从何而来?”
李云昭望了望渐渐隐没的夕阳,“阿,我们该走了。”《推背图》的事来日方长,最要紧的是太原安危。
“,好久不见。”
预言之,不可不信,不可尽信。若真有如袁天罡这般逆天改命之人,那预言极有可能与真实不符。
阿蹲,捧起火药灰烬,赞:“焊魃制作火药的技术又有步咧。”
“这些东西,你们从哪买的?”姬如雪一剑劈开侯卿手中的鲤鱼灯,里的火药洒落一地。她面凝重地问那来找她理论的妇人。
萤勾笑:“那我不走了,我留来看看弟媳。”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让这老铁树开花呢?
“……你才见过她啊。”
姬如雪望着满面笑容的人,他们手上几乎都提着一只的花灯。她不觉了一冷汗。
侯卿不为所动,“她拜托我的事,我不能不。”
“嗯。”李云昭将玉璧和书拿给她看。李明达将琴搁在膝,两指拈起玉璧,借着残阳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然后呢?”
李云昭,“我原也不信这什么龙脉。”
萤勾:“我要走了,你们走不走?”
“难说,这些都是……”
侯卿的潇洒是独一份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又能掌控全局,好像什么都不挑剔但又无比追求品位,不追求清风明月但又自在得坦坦,脱离了红尘气但又不似仙人般孤。
这样逍遥自在、无所拘束的弟弟却把对一个姑娘的承诺看得无比重要,怎能不让她惊讶呢?
昭把玉璧和书都收好,快步走甬去寻李明达。
侯卿在面前难得有些窘迫。他不自然着,“天还没完全黑来,你若想城,尽早走。晚些李嗣源应该会封城。”
李明达拾起那本《推背图》,翻看几页,睫颤动,“这是……我师父的字。”她很快也看到了第十象以后的异常,心中暗赞师父果然了得。
李明达将玉璧往李云昭手上一丢,“不必有顾虑,尽可以打碎。大唐的命数,由你我而定,由我朝历代天而定,由这天万民而定,如何也轮不上我这不成的四叔而定。”若不是为了取信于李嗣源,她真想现在就打碎。
“我向慧觉借用乐御敌,他却递给我一个木鱼,说寺里只有这个。”李明达面无表。
“废话少说。这些火药一旦被燃,任你武功再,也难逃一死。若不想明天我来给你收尸,就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