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越说越心虚。

        而且……卡卡瓦夏公司后不但替他报仇，还执着于当年他说的那句话。

        一群人渣败类！

        “我当初，并不是想挟恩图报才救你。”寻认真解释，他知这句话再突兀砂金也听的明白。

        “我在你边叨扰许久，甚至、甚至没经过你同意就到你的梦里。这次匹诺康尼之行还看完了你的过去……”

        砂金紧紧攥拳，如果他没将母亲的遗时刻在上，没有那枚护符，寻当初就会……

        寻：“我只是觉得，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死去，我希望那人是我。”

        ――能囚禁鬼魂的奇怎么还没送来？砂金冷静地想到。

        寻怎么能对他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番话？！

        寻没有立刻拉砂金梦，而是拿巾给砂金敷睛。为了避免砂金的过激症状更严重，寻让小机人去拿的巾。

        他们从书中看到了仙舟联盟，看到了一个抗争了千百年不公、没有隶的文明，寻的神霎时变了，就像种找到了能够扎的土地。

        那些隶什么也没错，寻也没有表现特殊照顾，但他们还是被丢到森林里，充当贵族狩猎玩乐时的猎。

        因为当年他推开了卡卡瓦夏吗？

        ――如果卡卡瓦夏还需要他的照顾，他一定会留来的。寻定决心。

        寻看砂金只泪不说话，愧疚更了。

        “你看完了我的过去啊……”砂金轻声说，他的睛在泪嘴角却上扬，怎么看怎么奇怪，简直是在自己笑来一样。

        他怎么可能放手……！

        砂金攥紧拳，他想起寻被刺杀的案件不但有市场开拓的手笔，还有寻那位亲父亲的参与。

        过去陪伴卡卡瓦夏的人只剩了他，如今也只有他记得“卡卡瓦夏”，知他要走，卡卡瓦夏肯定会很难过的。

        砂金没有回应，看起来仍然沉湎于伤心中。

        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家族长，寻三岁就开启了正式学习，一天要学上八小时不说，全年无休，还得参加晚宴去应付糟糕卑鄙的大人，更糟糕的是父母对他没有半句关心。

        而且卡卡瓦夏反应这么大，要是导致原本有所好转的厌和失眠加重了怎么办？

        “这太冒犯了。加上，你的一直没养好说不定是受我影响……还是趁早请黄泉小切断我与吊坠的联系吧。”

        只有公馆里的隶们会关心小少爷，负责午茶的男会在给少爷的饼和红茶里多放一糖，女则把少爷的衣服熨得再整齐柔一些。

        寻当然去请求了自己的父母，却被申饬，被冠以“不通贵族礼仪”的罪名锁在房间

        “对，这笔账也得算。作为交换我也会展现我的全。”

泪。

        “睡吧。”寻又唱起埃维金人的歌。

        再拖一会儿，只要奇到了，寻就走不了了。

        寻的未来明明一片光明！就因为他掌握了市场开拓种族屠杀的证据，就因为他成功地推动了一场变革，他就遭到了杀害！

        所以寻才会为自己取仙舟名，甚至未来前往仙舟学习。砂金的困惑得到解答，意识到只有自己知晓这个秘密，他为之窃喜。

        在寻孤独地躲书房阅读时，砂金坐在他边，假装自己能够陪伴他，回应寻的自言自语。他也为能占夺寻的过去而开心。

        “那就现在吧。”

        要不然，等看完了之后就和卡卡瓦夏想想其他方法吧？说不定有能让人类与幽灵共存的奇呢？

        我不会放手的。砂金右手紧紧抓住寻的衣摆，闭上睛看不见寻让他不安，他必须时刻确认寻在自己边。

        在梦中，砂金看到了寻的一生。

        或许，他在卡卡瓦夏心里确实比较特别？

        寻更加疚，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提议分开？卡卡瓦夏说到“回家”时明明那么兴，是他把卡卡瓦夏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