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卡罗还觉得兴许是仗着德拉科和贝拉那两个人在,雅思才有这份胆量,但他现在总算明白了。
她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或许,她可以去把戏坊逛一逛,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一瞬间,一个袖珍的乔治・韦斯莱夸张地从里面蹦了来,雅思被吓得微微向后一倾,再仔细看过去,突然大声地笑了来――
她在收拾那些材料时,终于在自己房间书架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包装的礼盒――这让雅思凝滞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韦斯莱兄弟送给她的毕业礼。
自己送到他们手里的礼被他们直接在礼堂拆开了,回忆准地定格在那一天的早餐时间,雅思的脑里清晰地浮现了那一天,韦斯莱兄弟和格兰芬多们毫不遮掩地惊喜赞叹声,乱七八糟的餐碰撞的清脆声,旁边几个斯莱特林讨论着作业的交谈,德拉科散漫地抱怨着当天天气不适合他去魁地奇球场玩儿,还有几个赫奇帕奇走过斯莱特林长桌,低声交着乌姆里奇的种种八卦……
卡罗不可能在这儿杀了雅思,无论黑王怎么,他还默认着尔福是尔福庄园主人的事,对纳西莎也还算尊重,那卡罗就不敢真的对这两个尔福的女人死手,但如果只施恶咒,卡罗相信,雅思会毫不犹豫地还手的。
雅思又克制不住地哈哈笑了来。
让自己成为死徒里的第二个笑话,这并不值……
“当然,我和弗雷德的礼会让装模作样的尔福小笑来的,绝对。”
福那个火爆的小人,她的四分五裂差儿就要了佩迪鲁的命,这个死徒们可都知,甚至在Lord派遣佩迪鲁住去蜘蛛尾巷,协助斯普熬制所有死徒需要的药的时候,连Lord都拿这件事嘲笑佩迪鲁呢。
她此时的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懒得去想,心中憋闷着积压许久的悲伤、燥怒、怨愤、惶恐和无助,但也只能一次次再行压去――她没法去和任何人说。
雅思不期然地想起了,她提互换毕业礼时,乔治那斩钉截铁的声音。
雅思角眉梢都带着满满的笑意,她又查看了一,里面还有不少东西,明显都是韦斯莱们在霍格沃兹期间发明的东西,还有一粉红的帽,雅思认识它,上整个脑袋就会隐形的帽――提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们三个还在合作期,雅思理所应当地提供了不少帮助,但后面很快了事,他们也就散伙了,雅思没有再关注这件事儿,没想到他们还是鼓捣来了。
雅思浅灰的睛失神地看着书桌前的窗,冷淡的阳光自外投来,受不到一丝意,她的睛也没有焦,只是近乎发呆地看着,又过了几分钟,她才终于提起一些力气,慢慢站起。
那一幕如此普通,可她记得却如此清晰。
“噗――”雅思好不容易停歇来,又忍不住低声地笑了,她毫不留地弹了一“乔治”的脑壳儿,他的手臂努力扑腾了几,甚至那个红的手提袋都掉了,还是难以维持本就不太稳当的平衡,终于仰倒在了盒里,恢复了安静。
良久,雅思终于红着圈坐直了,再了两个深呼,了两自己的脸颊,神再度平和了来。
那之后,雅思就完全把这件事儿忘了。
她又慢慢坐回书桌前,垂着睛,细长的手指划过礼盒,很快找到了绳结,她慢慢地将彩带和包装纸拆开,放到一旁,再将纸盒打开。
见着卡罗沉默了去,雅思不屑地哼了一声,脸上仍写满了对卡罗的傲慢和鄙夷,转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人偶好像是设置了应法,他听到了雅思的笑声,立刻张了张嘴,“吧嗒”一声,像是吃过糖的耷拉了来。
她重重摔上了房门,沉默地坐在书桌前,在外面看起来还算光彩照人的脸仿佛一瞬间被人走了所有的气神,勉提起了一神后,雅思的手腕绵,随意地拆开了那一个束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荧惑石、稀金、嗅嗅等都摊倒在桌上,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两后,又沉沉地叹了气,趴在了桌上,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肘中。
温馨闹的霍格沃兹礼堂在她前慢慢消散,她仍然孤独的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冷淡的阳光只投照亮了她一半的,另一侧藏在重的,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
雅思的手抚摸过那个礼盒――她为了不让德拉科继续抱怨自己和韦斯莱来往的事儿,很快就将这个礼盒收了起来,随后,似乎每一天都有一大堆事等着她,暑假毕业回到家里,等待着雅思的也不是轻松漫长的假期,而是……伏地。
乔治・韦斯莱穿着经典的隆巴顿老夫人的装扮,乱七八糟的裙,带着夸张的秃鹫标本女士的礼帽,脖上围着绿的围巾,手臂上还挎着一个红的手提包,这个小人偶僵地从礼盒里站了起来,摆着稽地姿势嗖嗖嗖地转了两个圈,然后向雅思行了一个绅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