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正拧着眉,努力思考该怎么和族长把这件事好好掰扯明白。闻言,她停脚步,没好气:“又要什么?”
上后,他还左右对比着看了看,一副十分仔细认真的模样。
云凌把不那么脏的左手随便往衣裳上抹了抹。伸手,轻轻给她正了正发钗。
梁曼脑袋嗡了一。
她恍恍惚惚地想。啊…今天,今天原来是清明节…
不过掌门现在这么傻这么好骗,就算是被她换回来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她就是担心族长那边会不买账。毕竟,谁得了那么一大块金砖都不会愿意松手的。
梁曼心里在想该怎么办。她该找个什么时间去把东西换回来,又怕峰花知了会阻拦。
阳光,珠映着一圈霞明玉映的光华。就像一枚丰皎洁的小小满月,柔柔地在掌心中散发熠熠的清辉。
云凌看着梁曼,想了想。他又抹了抹脸,让泥巴抹的更匀。
掌门令?!
也不知这几天跟谁学的。在这里这样故意搞怪卖萌,好让自己心少骂他两句:“行了行了,掌门别抹了。多脏啊!既然知错了,次就别乱买东西…”
两个人掉往回走。
云凌不搭理被气的浑哆嗦的梁曼,自顾自地给她把发钗上了。
云凌微微弯腰。他与她的睛平齐,认认真真:“梁曼,生辰快乐。”
峰花蹲在泥巴地里,从地上揪了块泥往脸上糊:“你看。”
云凌自己一个人落在后面走。他喊:“梁曼。”
中。
梁曼缓了又缓。心里的火还是一蹭蹭地往上冒,怎么顺也顺不过来。
——被云凌,随手换了颗没用的珠!
反应过后立刻推开他的手急急:“你哪来的钱?”说着意识摸摸上。还好还好,钱袋还在。
她的第一反应是:峰花哪来的钱?他去哪买的?
他停在梁曼面前,看着她睛弯弯:“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梁曼愣住了。
一时间气急攻心,各种话语堵在嘴边,但愣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不过手已经开始指着他打颤颤了。
梁曼有莫名其妙:“你在嘛?”
发钗好了,云凌又伸手过来要戳她脸。梁曼憋着一肚火,意识地躲过去。没好气:“嘛?”
梁曼茫然地眨。买来了?
那枚开天辟地修炼至无上臻境的祖师爷传了几百年的掌门令;历任十几代太初峰掌门都仔细珍藏没磕没碰过的掌门令;天第一门派独一无二绝无仅有世间仅此一枚的掌门令!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梁曼终于无语地笑了。她没好气地想,看来峰花还是知自己生气了。
云凌没声。他皱眉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峰花向她走来。
见梁曼笑了,云凌长舒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他用手背了脸上的泥巴,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稽的模样。
梁曼越想越气,翻着白完全不想再搭理云凌。
太初峰传了几百年的掌门令?
梁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巴开了又合。
梁曼把东西来。手里的是镶着珍珠的发钗。
梁曼望着他澄澈明亮的睛。她听到自己心脏狂的声音。
云凌捻着钗,语气无比的坦自然:“我把掌门令给他了。”
看着聚会神只顾着给她正发钗的云凌,梁曼更生气了。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在这上火,他倒和个没事人似的!…而且就算跟他这个傻说了恐怕也没用!
再仔细一瞅,这支发钗绝对不是那天那位商人卖的。这颗珍珠明显尺寸更大成更好,样也更饱满些。
云凌从她手里接过发钗,轻扶住她的:“这是族长珍藏的珍珠。他说,这个珠是他一位疍民朋友送他的。这是他朋友这辈捞上来的最大最好看的珍珠。——我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