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赶紧也回了一礼:“梁姑娘不必如此!其实当时不是我救的你,是我们宗主在雪地里发现你的。你要是想谢该谢的应是我师父,不过你也不必和师父多礼。我们少阳派以侠义为立派之本,少阳弟更以行侠仗义为事基石。那日的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师父和我都从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因此姑娘也切莫在心中记挂。”罗怀见梁曼还有些犹豫,又赶紧将话题岔开,“梁姑娘今日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吗?”
宋临天拎着剑随手挽了个剑花,神凛然定。她慢慢:“梁姑娘。素闻太初峰心法天第一。不知今日,宋某是否有机会领教领教?”
宋临天莫名地问了一句:“梁姑娘,你们太初峰此次就你一人同掌门山吗?”
梁曼很是尴尬:“抱歉抱歉!罗少侠,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嗨…我的记太差了…对了!”梁曼正,“说起来,我还未曾谢罗少侠的救命之恩呢!”
看着面容定的宋临天,梁曼知,今天这一遭她怕是躲不过了。今天她若是真的拒绝她,怕是也会留麻烦。
那个一直不曾声的唐北川也在旁急:“师!”
梁曼偷偷瞟了瞟,掌门也不知什么时候来。
什么你不如我我不如你!
梁曼赶紧摆摆手:“我哪有那个实力!只是我们掌门山要来,我便也跟着一起凑闹了。”
要不开打了就直接认输好了,也省的挨揍了…
多学了几年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我武功确实不如你,但那又怎样?你就一定能打得过我吗?
宋临天依旧是直直地盯着自己,旁边那个唐北川扯着她衣角焦急地小声和她说着什么,罗怀也在旁劝解。但宋临天还是无动于衷,似乎今天铁了心的就要和梁曼打上一场。
梁曼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掌门不喜闹,所以此次便只有我一人陪同。”
她躬抱拳,认认真真施上一礼:“今日在此碰面。那正好,梁曼要好好谢过罗少侠。要不是罗少侠手相助,当日的梁曼便命丧雪山了!”
但是她怎么可能打得过她呢?不用问就知,这个姑娘肯定比自己厉害。
像是看了梁曼脸上的犹豫,宋临天平静:“我知梁姑娘心里在担忧什么。你我二人都背负师门之托,谁输了都有辱师门。但现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决不会有人外传。所以梁姑娘也无需心有芥。”
梁曼把心一横:“好!那就依宋姑娘所言!”抱一抱拳,她一字一句定,“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梁曼立刻还礼:“见过宋姑娘。”
什么有辱师门…她还没拜太初峰呢,她哪有什么师门可言啊…
一听到她的回答,面前的宋临天突地将背后的长剑解开。
不是,怎么妹你上来就要和我比试啊?一铺垫一准备都不给的吗?
谁,说谁?…我吗?
宋临天持剑,目光凌厉地盯住她。
她心里有些许纳闷,怎么就久仰大名了,她也没见过这个姑娘啊。难是罗怀说的吗?
此时,罗怀后的一位清丽少女突然上前:“梁姑娘,久仰大名。在少阳宋临天。”
宋临天促:“梁姑娘,你想好没有?若是你自觉斗我不过,也可直接认输,我只要你当面开承认,‘你不如我’就可。姑娘放心,我们少阳弟不是碎嘴之人,大家是决不会说去的。”
“所谓不战,便是不敬。我是真心想要与姑娘切磋一番,若姑娘执意拒绝我,似乎也不够礼貌。”
梁曼脑门上开始冒汗了。她试图和宋临天讲讲理:“那个,宋姑娘…其实我…”
梁曼嫌闷,门时就摘了斗笠只带面纱。但没想到竟在这里被熟人认来了:“你是那位少阳派的…”
“――梁姑娘,你,意如何?”
她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少年的脸。当初在太初峰上是他把她背上去的。但一时之间,梁曼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梁曼有懵。
罗怀低声惊呼:“师,这是为何?”
宋临天直接打断她:“梁姑娘,你是要拒绝我吗?”
梁曼再次与两人见礼。她莫名觉得这两人的神有些不对。尤其是那个叫唐北川的,看着满脸的古怪。
纵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宋临天三言两语激得,梁曼心里也有些不快了。
罗怀赶忙:“抱歉抱歉,都怪我没有规矩。梁姑娘,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宋临天,这位是我的师兄,唐北川。师,师兄,这位是太初峰的梁曼姑娘。”
罗怀笑:“梁姑娘怕是已经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吧?但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在少阳派罗怀,这次姑娘不要忘了。”
今天我还偏不承认“我不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