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翠南路。”

        “噢…噢那就对了。”

        “家韫同学，我记得你。”

        [在老家结过婚。]

        狗儿不开心了。

        “沈学！”

        过了校门，人群冲散了些，一雪白的影挡住两人的去路。

        “是么！沈学我……”

        挎包带摇晃了几。

        [结婚没什么好。]

        “不用了，我们坐电车过去。”

么认识的？”

        信封又推了过来，方语又推了回去，推拉间上课铃响了，何家韫不再持，中午了学却拉方语一块儿吃饭，方语拗不过，只好去了，听着饭桌上的痴言浪语吃了一肚火，回了教室还得看见她，如此痴缠一午，直到“铃铃铃”的铃声响起，方语终于松了气。

        沈知墨沉半晌，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电车“铛儿铛儿”驶车站。“你们先坐！我去买票！”不等售票员过来，何家韫就窜到前排，摸一张钞票零钱箱，“不用找了！”说完又抓着座椅把将自己往后甩。

        “您是说我姨妈么？”

        何家韫一拍后脑勺直起，毫无浪漫彩的包办婚姻，没什么可羡慕的了，又觉得聊过这事二人关系亲近了些，嘴里继续嘀咕起有的没的:“我姆妈本来想毕了业就给我说门亲事，仗是年年打，学业年年拖，拖到现在才上了一年级，这样去可怎么得了？”

        “我记得……傅长是……”

        夕阳碎到omega脸上，空空的，看不清表，那声音也凭空嗔怪的味，方语用去打牙齿。

        教室门人异常多，方语紧挎包带生怕书包给人挤掉了，挤到，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中午在北门等你半个钟等你不来，来教室找你，你倒先走了。”

        这哑巴怎么一用都没有！亏她还认她儿，等不到救援，何家韫只好结结巴巴开了，“沈学……我……我是方语同学的同桌，你们……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何家韫紧张极了，扫了一书包，又扫了一方语，期望能得到一救援，可惜方语能的，唯有沉住气不让愤怒。

        “还不走吗？”

        “我……我跟你们一块儿！”

        “……你是？”

        挎包带被拽住，人群跟着两人移动起来。

        “是、是。年初她张罗让我相亲，我倒不愿意了，实话跟你说罢……”镜片后的睛亮了起来，“沈学和谢老师结婚前我就喜她了，我想……你是沈学亲近的姊妹罢？方儿，你千万帮帮我……”

        这句话如同救世主般拯救了她，何家韫猛地上前一步，“我也到锦翠南路！你们可以坐我家的车过去！”

        手走了。

        车厢有这么脚？方语闷闷不乐地用脚尖划着地面，手指被人轻轻了一，她正要回――

        “沈学！”

        椅一震，震得方语撞到车窗上。

        白痴、神病、发狂的疯，你人家上哪儿去呢？话刚何家韫就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