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尤桠已经不在尤家了,所以现在说的尤家,一直是尤译在经营的,和尤桠没什么关系。
看起来她过的还行。
如果沈行没见到她在大年初三在江边喝五十度白酒的话可能会这么认为。
沈行和她一起派所的时候,他们瞥了好几,不一会儿手机上的消息就过来了,是认识沈行的警察。他一看,上面的容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我靠哥们,你不会认识尤家那位吧。”
“可别离她太近啊,你都知,他们尤家最近不知在搞什么生意,可能涉及非法行业。尤译现在正被我们市里盯着,也是你们工作的重心,她也说不准是参与还是没参与呢,搞不好你这工作都丢了。”
瞥了一边人,刚想锁屏,尤桠忽然说话了,“怎么,他们让你离我远?”
沈行看了看手机上贴的防窥膜,太阳一阵突突,手一哆嗦,顺手把手机扔破羽绒服兜里,疑惑地望着她,没回答。
她却笑了,瞥见远赶来的人,搓了搓手,一步跨上副驾驶的座位。
隔着车窗,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尤桠的那位属向她示意,拉开车门,扎好安全带,“桠。”他瞥了一站在派所门的沈行,刚想说什么,却见尤桠忽然开,“他们说得对。”
明明两人之间只有一层透明的暗玻璃,沈行却觉得已经看不清楚她的脸。
但那话他却听得真真切切。
坐在驾驶座的那人发动车,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开,慢慢地,模糊地,沈行好似连车尾都看不清楚了。
愣了好一会儿,他转去了派所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燃的时候,他的脑中一阵恍惚。
沈行近些年不怎么烟,自从上了大学,工作,这习惯就改了不少。他无意间瞥见自己上的警服,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已经毕业很久了。
似乎一切都顺利,考考上国最好的公安大学,之后参加校公安联考,就穿上了这制服,这一年时间跟着李队,找线索,破获数个不大不小的案。
领导还欣赏他的,说他脑好使。不过他没觉得。
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己脑乱糟糟成一片。
近些年他一直在噩梦。
循环着他曾度过的平常某天。
梦见四年前考的前一天,父母本要从鞍阳赶来龙山。
巧合的是,在那天G15龙鞍速公路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两辆车上共9人,7人当场死亡、2人受伤。
分路段采取临时制。
所以他们没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