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雪地与少年

        施二爷怀里的年轻女人虽被ding得哭叫chu声，仍然竭力讨好，前前后后耸动着shenzi，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书房里满dang着肉ti撞击声和咕叽咕叽的shui声。

        翠微能听chu，女人是施家新买来不久的小丫鬟锦莲。也难怪，二爷年纪三十有五，正值壮年，二nainai需要照顾翁姑，不能随他四chu1经商。有钱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那可是太寻常了。

        这会儿锦莲已经被二爷cao2得没了声响。她不呻yin也不哭叫，ruanruan地被他放倒，细听去只有她极细微而极急促的呼xi。

        被二爷这样nong，她现在……一定舒服死了吧。

        翠微这样想，她的shenzi更re、更胀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人——一个曾经把手放到她xiongkourounie的男人。当时隔着夹袄和里衣，她也酥麻了大半边shenzi，要不是被他摸过一把，她gen本不会知dao被男人nong有多舒服。那人ai笑，不似施二爷整日面沉如shui的。他现在在哪儿呢？翠微想去找他了。翠微的心乱乱地tiao着。

        这时候，如果有个男zi过来rou一rou、nie一nie、戳一戳，她立ma会像成熟的putao那样，从果dichu1大量liuchu酸甜的汁ye，一直到把自己liugan1为止。

        ……不guan是那个人，还是……二爷。

        只要是个男人……

        她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心dao：“杜翠微，你怎么能这样放dang！”

        又想：“罢了，只是想想而已。”

        她最后大概率会嫁给和父亲一样的庄稼人，生儿育女，平淡度日。或者走街串巷的艺人、拉黄包车的cu汉、富人家长工的儿zi，这些人和她都算相pei。她确实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只会污损了那描金dian漆的墙面。

        屋zi里，二爷不说荤话了，也和锦莲一起急促地chuan着，最后重重叹了一声，倒在床上。翠微又呆站了片刻，回过神来，立ma踮着脚尖就走。

        她错了，她偷看到了施二爷不穿衣服不dai礼帽的样zi。他那绸缎的、闪着尊贵光泽的长袍ma褂一旦在她yan里脱xia去，就再难以穿上了。

        没走chu几步远，施鸿桢带着nong1nong1困倦的沙哑嗓音把她攫住了：

        “门外那是谁？过来。”

        杜翠微被吓住了。不敢过去，也无法离开。

        施二爷隔着窗zi望了她几yan，似乎终于辨认chu来：“微微啊。”

        她嘴唇动着，嗫嚅：“gan1爹。”

        “jin来吧，”他说，嗓音恢复了一些清明，“把你手里的盅儿放xia，就走。”

        翠微仍不敢动。

        二爷dao：“an礼节，你该guan锦莲叫小娘了。”

        锦莲攀着他的肩膀，嘤咛一声，红了脸。

        听了一阵衣料ca动的声音，翠微才敢jin书房，施二爷和锦莲都穿好了衣服，若非屋里飘着淡淡的jing1ye味dao，翠微不能确定刚刚那激qing真实发生过。她弯腰躬shen，将手里的柏zi养心汤放到桌上，手碰到瓷qi，意识到汤已然凉了，于是大窘，想说把汤拿回去再rere，又怕王妈她们生疑，呆站着踟蹰不定。

        “你刚才都看见了？”

        施鸿桢的腔调不怒自威。她躲躲闪闪地用余光看他，他大大方方坐在那里，敞开tui，袴zi布料轻薄，显得那个bu位还有些鼓着。白皙面庞上轻微泛红，而大背tou油光shuihua，丝毫不乱。nong1眉阔kou，桃花yan，yan神沉稳平和，从来不窝藏qing绪。即使他仰面看着翠微，那双深渊似的yan里，有的只是独属于俯视者的柔和的审判。

        翠微的shenzi刚刚动了qing，现在被这么一吓，满脑门都是忽凉忽re的汗。她天生不习惯说谎：“我不是故意的。”

        二爷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故意偷窥，想趁他意乱qing迷，借机上位吧？

        她确实该离二爷远dian。

        如果有xia次，她一定记住这个教训。

        施鸿桢审度着面前站立的少女，她汗涔涔地，见他半晌不发言，憋足了劲摆chu满脸虚假的赔笑，“举手不打笑脸人”，好像笑一笑就能让这件尴尬的事儿过去似的。他一直也不笑，冷冰冰地注视她，像所有不很和孩zi相熟而ju有绝对上位者权威的长辈那样，抛chu一个带有亲切意味的问句：“微微，今年几岁了？”

        翠微想，他一定是明知故问。这些人就喜huan明知故问，喜huan看她畏畏缩缩勉qiang作答的蠢样zi。

        “十七，ma上十八。”

        “我和锦莲刚刚zuo的事，你和别人zuo过没有？”

        翠微赶紧摇tou。她潜意识里为着自己的“清白”而自豪，她才zuo不chu来勾引gan1爹这种事。

        施鸿桢“嗯”了一声：“gan1爹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尽可能地好。”

        “谢谢gan1爹……”

        “课业千万不要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