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钟景对她的品味还算了解,选礼时颇为得心应手。
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知他在计划着什么,很危险也很残酷的想法。可正如他之前所承诺的那样,他愿意为了她任何事。
钟景大概是刚到家的,手很凉,远远没有往日的温,甚至显得有些苍白。钟意识去摸了他的脸,也是凉的,凉得她鼻忽然就酸了。
“你送什么我都喜。”钟偏过脑袋,看他取那条银项链来。即便是在暗淡的灯光,钻石也依旧熠熠生辉,一细小的光线都足以让它折耀的光芒。
他引领她走困境,他是唯一的,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答案。
学校里平时不让首饰,但小女孩总是的,看见漂亮的饰品免不了心驰神往。钟的小首饰盒里揣了不少漂亮东西,一大半都是钟景买的,因为对她的零花钱而言,这笔额外的支可是个不小的负担,所以大多都是从钟景这只羊上薅来的。
“你去银山疗养院了?”她嗅到他上还沾着一消毒的味,很淡,却不容忽视。
钟屈膝抵上坐垫,俯去抱他,男有力的手臂揽在她的背后,托住她,一的寒凉逐渐被她的气慢慢化开来。
钟不想去想象他这句“都解决了”背后潜藏了怎样的意义,他在决定的时候又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挣扎。他为她的太多,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会为她付一切的人。
所以她又怎么能放得开他的手,和依赖刻在骨里,在血脉里,注定会纠缠一生。
他对她总是无私的,那复杂的里充满了牺牲与妥协,以至于用什么来回报他都显得不足够。她愿意把一切她所拥有的都给他,就像他那样,他们的人生应当是对彼此共享的。
今天是生日,但是少了最重要的那个人的陪伴,钟整个人的兴奋被冲散了大半。倒不是担心钟景会忘记,就是很多事叠加在一起,隐隐约约的让人觉得阴霾阵阵。
就像有些人,无论置于多么昏暗的环境,他也永远是发光的。
他轻轻一抬手,在示意她过去。钟走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吭声,又听见他问:“发怎么没有?还在滴。”
“嗯。”他摸摸她的手,抬看着她,神平静又淡然,“都解决了。”
女孩伏在颈边轻轻地着气,肩膀微微地颤,钟景不用看都知她在什么。
钟还算睛尖的,一来就看见他,拨发的手顿了一会。钟景听见她的动静,也微微转过来,表有淡淡的疲倦。
“在这里。”钟景笑了,取个盒来,“很漂亮的项链,我看了好久的,希望你喜。”
“没事,了的,就一。”钟拨了拨自己那湿的发尾,又垂看向自己被他握住的手。
“洗完澡了?”
钟带着鼻音问他:“礼呢?”
好在钟景今天回来的不算太晚,钟洗完澡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在椅上坐着了。房间里灯开的不算亮,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黑掩在阴影里,神不好的人估计很难注意到他。
“又哭什么?”他顺着她的背,慢声慢语地安她,“今天过生日,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