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各种名贵摆件一应俱全,穿着浅红衣衫的婢女们端着喜盘,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见她来,齐齐弯腰行礼,中叫:“给娘娘请安。”
絮娘示意紧跟着她的翠儿将蒋星渊准备好的赏银拿,分发给众人,自坐在床上发怔。
片刻之后,他拊掌:“不如聊一聊你初次嫁人的旧事吧?”
徐元昌挥退人,走过来牵住她的手,笑:“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如此拘束,用过饭了没有?忙了一日,累不累?”
絮娘的脸“腾”的一烧了起来。
宅院已经粉饰一新,雪白的墙,碧绿的琉璃瓦,看起来净又漂亮。
蒋星渊不敢让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犹豫片刻,上半钻轿,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她,声音低柔:“娘,有我在,不要怕。”
絮娘的泪“扑簌簌”落,朝他伸一只玉手:“阿渊……我有些怕……”
絮娘的有些僵,却不敢得罪他,摇了摇,:“用过饭了,不累,妾服侍王爷更衣吧?”
“你就当……就当被狗咬了几,再忍耐些时日。”平静的面容渐渐崩裂,他侧过脸越矩地亲吻她乌黑的鬓发,的泪紧贴着冰凉的宝石,闪烁着比宝石还要耀的光芒,“娘,这不算嫁人,你要嫁,也不该嫁给那样的阴险货。我发誓,我一定尽快救你火坑。”
她应该嫁给他。
“你不用说这些场面话来应付我。”徐元昌打断她,保养得宜的手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纤细白的玉指,“我知我在认识你第二日便派人上门提亲,实在唐突,你不答应也在理之中。”
她只能嫁给他。
迎娶侧妃不比正室,不需行跪拜天地之礼,徐元昌在前应付完几桌相熟的朋友,带着淡淡的酒气,神采奕奕地步新房。
“不急。”徐元昌拉着她坐回床上,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她如玉的容颜,忽然问了个刁钻的问题,“听说,你不想嫁给我?”
诉我,我总有法替你讨回公。”
“好。”她轻轻了,嗓音。
絮娘见他束墨发,目光灼灼,想起那一日的遭遇,心里打了个突,紧张地站起来,轻声:“王爷……”
门前挂着以红纱遮罩的灯笼,絮娘在嬷嬷的搀扶走院,看到各摆放着盛开的梅花盆景,树与树之间拉着一条条红绸,颇有几分喜气。
絮娘不知该拿什么话来答他,窘迫地咬了咬朱唇。
絮娘低垂着长睫,小心翼翼地回答:“王爷误会了,妾只是觉得自己寒微,不敢攀……”
“当时的相公,是怎么疼你的?用的什么姿势?”他的瞳仁极黑,像是能摄人魂魄,声音富有磁,耐心地引导她给答案,“你那时候才多大?十四还是十五?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了很多血?”
絮娘虽然知新夫君是个十分可怕的人,听了这样贴的话,还是悄悄松了气。
如果有法,她也不想与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仓促交合,许多羞人的事。
絮娘不住拭着泪,在嬷嬷们的促与蒋星渊作别,乘着那殷红似血的轿前往新的住所。
絮娘闻言一愣,呆呆地望着他的睛。
“好在你终于嫁了过来,我也算是得偿所愿。”徐元昌似是心极好,仰面躺倒,又轻轻扯了她一把,引她靠怀中,“我不急着与你房,咱们今夜先说说话,彼此加深一了解,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先聊什么好呢?”徐元昌亲昵地取絮娘发间的珠钗玉簪,看着洒了一床的柔顺青丝,一副沉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