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韬一声令,几名护院们将抖筛糠的莺儿和鼻青脸的汉拖了上来。
“既然姨母这般说,外甥少不得要骗您两个蟠桃,带回去给徒徒孙尝尝鲜喽!”谢知方了个鬼脸,从齐大夫人面前拿起两只蜜桃,竟是将她比作王母娘娘。
谢知真了他的额,嘱咐:“次再有这种事,吩咐人就好,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先生安排的课业都好了吗?”谢知真习惯地问。
齐大夫人本还担心谢知方太过顽劣,带坏了自己儿,这会儿见他该说笑说笑,该正经又正经,颇听的话,学业上并不曾放松,便放了最后一丝疑虑之心。
再加上齐大夫人又极宽和慈,对青有加,这门婚事若是能成,实在是再完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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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方将算盘打得啪啪响,听见:“你私里去提,显得不够郑重,恐怕会唐突了周老先生,不如先请父亲探探风,再择良辰吉日行拜师之礼,姨母以为何如?”
谢知方自然满答应。
弟二人一起回席,枇杷大大松一气,青梅却苦着脸前来请罪。
谢知真挟了一筷清蒸鳜鱼送到他面前的碟里,嗔:“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怎么使那么大力气?痛不痛?”谢知真看着弟弟隐隐发青的手,满脸心疼之。
“完了。”谢知方再怎么想混吃等死,面上的功夫还是要意思意思的,再说,他也不希望再令伤心失望,“若是有空,晚上我背书给你听。”
却说这日晚间,谢府闭门谢客,私设刑堂。
他混起来的时候是个十成十的混世王,乖顺起来的时候嘴里却像抹了蜜,没过一会儿便将酒席之上众多长辈哄得眉开笑。
留活路,绞尽脑汁想着辩白的说辞,右手却被捧在手心,轻轻柔柔地了气。
她将送齐清程过来念书的事又说了一回,谢知方并无一丝不豫之,反而拊掌笑:“那敢好!林煊方才也说要拜周老先生为师,我午一并跟先生说说,必能许的!”
谢知方愣了愣,咧满嘴白牙,笑嘻嘻:“不痛不痛,这么一,就全好啦!”
他正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准夫人选,现成的香饽饽便送到了手里,果真是福星照,鸿运当。
她又夺了谢知方手里的酒壶,另将一盅冰镇过的荔枝饮递给他,:“午还上课呢,喝些果饮也就罢了,不许沾酒。”
齐大夫人被他说的笑话逗得肚疼,握着谢知真的手笑:“这哪里是你弟弟,明明是孙猴托生到了你们家里,哎哟,可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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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杂,谢知真三言两语打发她们继续照宾客,在自己边加了个座位,让谢知方坐吃饭。
谢知方也肯听话,给她脸:“说的是,我知错了。”
齐大夫人笑地连连,谢知方更是唯命是从,依她的意思去办不提。
前世里齐清程不到二十岁便连中三元,直阁,深受陛赏识,他潜心于学术,不涉党争,和寻常的夫人也恩甚笃,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私德上的不妥之。
众人又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