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也说不完,正巧老夫也要去盛州,不如咱们一起走一程,路上详细说一说。」
说着话有些不好意思的:「也是老夫今日糟了盗劫杀,有些胆战心惊,恳请
壮士沿途护送一,待到了盛州城,另有薄礼奉上。」
顾云扬答应。江文焕回吩咐手人赶紧收拾车辆,将死者尸收敛,
伤者包扎,在护卫们持弓警戒动车队向着盛州城发。
这一路上江文焕甚是殷勤,将苏家如今状况详细讲述了一番:苏家本来就是
盛州望族,又了一个担任守备将军十年之久的家主苏炳南,无论权势还是地位
在盛州都是首屈一指。苏炳南年纪已经不小,军务又忙,近些年不怎幺家里事,
都交给两个儿:长苏崇山,次苏崇岳。
雪儿听到苏崇岳的名字,心中一阵乱:十有八九,这便是自己的父亲了。
当追问了一关于苏崇岳的境况。只听江文焕叹:「这苏家二公本来颇有
才华,本来老将军对他寄予厚望,是准备让他继承家业的,只是听说数年前曾经
历了一场大变,从此郁郁寡,一蹶不振,每日里借酒浇愁,人都有些荒废了,
如今在苏家的地位反而不及乃兄。」
「那他现在有妻儿吗?」雪儿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自然是有的。苏二公娶得也是名门贵女,生有一儿一女。对了,听说他
夫人最近又有了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怎幺,你们二位要寻得亲就是苏二公
?」
雪儿低低嗯了一声,目光低垂,有些恍惚。
江文焕看雪儿这般神态,不好再说什幺,转过去与顾云扬攀谈起来。他
年纪大,经的事多,说一些天南海北的趣事,倒是不会冷场。说着说着提到了
顾云扬的武功,江文焕笑:「顾壮士,你别看老夫这般模样,年轻时候也练过
几天武艺,家里也请了几位武士看家护院,可没有哪一个能有您这般好武功。我
看您的刀法凌厉,一刀便将那凶恶的盗斩杀,真是好刀法。不知这刀法可有名
字?」
顾云扬:「我这刀法叫着杀虎屠狼刀法。」
江文焕一愣,随即不禁笑声来,连声咳嗽:「好……好刀法,好名字。咳
咳……」
顾云扬也有些发窘:这个名字每一次说来,都让人觉得尴尬。
看太阳偏西,车队了盛州城,江文焕才放心来,与顾云扬拱手告别,
伸手一指:「壮士,你沿着这条大街一直走,十字街拐角那最大最豪华的宅
便是苏将军的府邸。老夫还要将这些货安排一,就不便领你们过去了。」
顾云扬急忙拱手称谢,双方别过。他和雪儿骑沿着大街缓缓而行,一拐弯,
便看到一座大府邸,五尺的台阶,朱红大门,左右一对石狮,一看便是富
贵人家。府门上一块匾,黑底金字写着「苏府」两个字,两旁站着两名人,穿
着打扮只是普通,却腰板笔直,目光锐利,虎一层老茧,一看便是军伍中来
的人。
两人,雪儿站在台阶,抬看着威严的府门,脸微微发白,正所谓
近乡怯,她明明知里面就是自己的家人,此时却忍不住一阵阵心慌胆怯,小
手紧紧抓住师父的衣袖,手心里了一层汗,一副可怜无助模样低声:「师父,
这,这是雪儿的家吗?」
顾云扬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柔声:「雪儿,你的爹爹和家人都在里面。」
「可是,可是……」雪儿几乎要哭来:「我怕……」
顾云扬心中怜惜,伸手替她了额的汗,拉着她大步走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