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笑,再大哭起来。
又两年消息传回来,齐涌是北城齐家的少爷,虽是私生份,可这消息传来,就表示他被认回去了,一样拥有继承权。
“齐陵……”那老轻轻念了念齐陵的名字,随后他摇摇,目光依旧盯在齐陵的脸上,又片刻,他才压低声音,“你应该叫阮陵,而非齐陵。”
老声音里不可抑制地带愤怒,他愤怒也并不止于他说的这些,齐涌对阮可黎可不仅仅违背承诺那么简单。
他沉默来,又片刻,他自我介绍,“我叫陈泊鸣,我和可黎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中毕业那天,我和齐涌一同向她表白,她选择了齐涌。”
丁帆略略犹豫,他才了,不过也是,齐陵这么大的一个人,没理会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儿给伤着,他招呼人了屋,让齐陵自己来问。
“你们都到门外去,二哥不用担心我。”
丁帆他们离开许久,齐陵都没开打断那老的哭嚎,他没坐,但也没在门边杵着,而是绕着小屋转悠起来,最后自己找了位置坐。
和外面看着的破旧不同,其实屋里的摆设讲究的。甚至这老每天都会练字,看书,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老者会有的修养。
他突然的绪爆发,显然在丁帆的意料之外,但丁帆想让人阻止他继续哭嚎去,却又让齐陵阻止了,他看向何力和丁帆他们。
陈泊鸣退休有十多年了,可在退休前,他是北城一所大学的教授,他和阮可黎之间经常联系,但更多是书信往来。
这是陈泊鸣一早就知的选择,阮可黎要的是能带着阮家一起复起的丈夫,而非他这种文弱书生气的普通人。
他表白只是为自己那段从小倾慕到大的,一个必要的终结。
“苍天有啊,苍天有啊……”
在那老哭声渐渐平息之后,齐陵给自己介绍了一,“我叫齐陵,我是阮可黎。”当然,这个前提是阮可黎的确是他爷爷的发妻。
“没关系,你想骂什么都可以骂,但你得向我证明你言语的准确,我……不会成为任何人复仇的工。”齐陵眸光微微低来,凌厉和寒光一瞬间乍现,那老显然被震慑住了片刻。
“那个畜生!”想起什么,他语气颤|抖地骂,再抬眸却发现作为被齐老爷养大的齐陵,并无什么愤怒的反应,甚至连惊讶都算不上有。
“齐涌当年是靠着可黎从阮家带走的钱,才发展名堂让齐家认可他,照他和可黎的约定,他们的第一个孩要跟着阮家姓……”
这个片刻,他相信前的人就是他认识的那个齐涌教导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