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上有淤痕,一旁木頭樑延伸到天花板分掛著條被割斷的繩索。
「別多問。哪間房間可以用。」肯特不耐煩的抱著懷中的外國女人進門,丟給門邊女人一包錢幣。
原本這房間沒有燈也沒有桌椅,他特地請人好,用個繩把油燈綁在上面,結果她盡其用拿繩和椅來自殺。
「咳、咳。」被強迫灌進嚨的嗆到,她虛弱的睜開睛,只見到男人的衣領。
他看看桌上,晚餐完全沒動過,旁邊有個裝著的杯。
「……。」躺在床上的她沒有睜開睛,模糊又小聲地說著,但起碼是他聽得懂的語言。
看一窗外,確認留在這裡夠安全,他朝窗外打個手勢遣走去他家找他的人和馬車,再把窗簾拉好,坐到床邊。
走到放著裝臉盆的梳妝鏡架前,他掛在旁邊屏風的長麻布條濕放到她額頭。
他掏懷錶,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還來得及趕回家,回自己床上好好睡覺大概不可能了,現在早餐桌上掩人耳目倒可以。
熟悉的氣味,是他,她安心閉上,分不清楚現實或夢境,抑或是她已經死去或還活著。
只想回床上睡覺又不能帶她回家,肯特耐著把她帶到比牢房舒服點而且三更半夜有人開門的地方——院。
「霜霜。」他試著喚醒她。
又累又睏的他躺到床上,轉頭看一自稱叫霜霜的外國女人,她的臉上不尋常泛紅。
要是他沒碰過她就好了。
「張嘴。」他讓她靠在自己上。
擅長察言觀的歡場女人立刻收斂神,擺上一副無所謂的表,心裡卻是妒忌得緊。
他隨告訴隸牢房理員,要提早帶她去該去的地方。
「她是誰?」因為前門正熱鬧,他只能讓馬車繞到後面敲後門,來開門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劈頭就問,絲毫不隱瞞嫉妒心。
這裡是十七紳士當初創立東印度公司時為容納從國外帶來的女而開設,世界各國的人只要有錢都被歡迎來這裡買女帶回家。
「都去。」他看著熟識的醫生和他太太,以及隸牢理人。
「她不會適應這裡的酷寒生活,或許活不了多久。」醫生太太端著盆走去的時候向他說。
她沒有理他。
他嘆一氣。
她沒有反應,於是他手掌握住她巴,用手指壓她臉頰讓她打開嘴巴。
,油燈打亮石頭和木頭砌成的牢房映照到走。
某地總督把她給他帶回國的時候,打的算盤大概是想用賄賂他,如果他對沒興趣,回國之後也能賣個價,依慣例多少也會分紅給總督家裡居住在本國的人。
脫掉裹著她的披風,扶她躺進柔軟床上,他察覺醫生太太擔憂的事或許會成真,她不習慣這裡的寒冷,體雖然是溫的,可是溫度卻不對。
肯特疲憊的嘆氣,走到石床邊。
端起,他走到鋪著乾草的石床扶起她。
船前讓她離開船長艙房前他一再提醒她這只是暫時的安排,不知是她沒聽懂還是她不想繼續忍受寄人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