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很累吧？喝杯茶吧。”

        卫羡君也知晓一气吃不成胖，今日能吃到你的唇他已是心满意足了。

        不急。

        你徒然回神，发觉方枕河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你旁，此时嘴角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你。

        系统刚睡了一觉起来，便看见你刚好咽最后一，顿时惊得数据都乱码了一瞬，【宿、宿主，你喝了什么？】

        你暗暗决定以后去照顾卫羡君的时候要更谨慎些，不能再发生今日的事。

        他在温煮青蛙般渐渐将你的底线拉低，这才能让你今日毫无防备地被他拉中，被他得逞。

        从你来照顾他的那一日起，他便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拉近与你的距离。

        也不枉他费心潜伏了这么久。

        想到今日的事，你双颊又抑制不住地开始泛起粉，眉宇间也飘起几缕羞意。

        他垂，眉宇恰到好地带上了丝能让你愧疚更深的哀愁。

        方枕河一看你的神便清楚你在愧疚。

        先是让你给他念话本，再是给他喂药，接着便是给他更衣，洗浴。

        过于思念你时，他还会穿上你的衣服，病态地幻想着你。

        时间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他亲自给你倒了盏茶，气模糊了他的脸，飘渺雾气衬得他肌肤更为白腻。

        他已经完全坏掉了。

        唯有在你回来后，才有了确切的定义。

        你还在乖乖仰着看着他，方枕河一个毫无破绽的笑，“怎么会无聊？我每日都会去街上闲逛，不知听到了多少趣事。”

        无聊？

        你不在时，他便躺在你睡过的床上，像只主人离开的狗一般，贪婪地嗅闻着你残留来的气息。

        他总会完全得到你的。

        面容白净如温仙人的青年笑容扩大，似乎已经相信了你的话。

        你没有再说话，却是一接一将那盏方枕河送来的茶给喝完了。

        方枕河静静看着你喝茶，闻言一怔。

        “是吗？”

        你的确是有些渴，毫不犹豫地端起那盏茶喝着，嘴上还颇为悠闲地与方枕河闲聊着，“你每日都待在这里，不会觉得无聊吗？”

        耳侧忽地传来一清冽的声音。

        “在想什么？”

见他终于不是赤，你长舒了一气，已是不想在这里再呆去，便提了告辞，“今日时间已经晚了，我先离开了。”

        往日天骄的方家最受重视的人，如今却每日到街上无所事事地听那些俗世之人的琐事。

        你长睫一颤，心中又生愧疚。

        迟早有一日。

        *

        他变成了你的狗，依附着你的生存，若有一日你厌弃了他，他便是要比死还要痛苦的。

        直到……直到永远将他刻在心中，永不忘。

        你看见他，心中莫名生心虚，颤着睫不敢看他，喃喃：“没什么……”

        这已是……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愧疚到以后离开他便会备受良心谴责，直到无法离开他半步。

        见着你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红衣少年底闪过一抹阴翳。

        再愧疚些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