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良人一声声的质问,妙成天有心为妹辩解,但姬如雪却朝她摇了摇,然后朗声:“我是奉岐王之命行事,救你们是为了任务,舍命也是为了任务。要杀我,尽动手。”
骆小北前浮现一路上的见闻:在安喜门苦战不退的同伴,被县令杀良冒功的普通百姓,被函首送往洛阳的不良人……他无助地捂住脑袋,吼:“我不信!我不信!”
迎着骆小北有些癫狂的目光,姬如雪平静:“不错,我就是姬如雪。我告诉过你,见不一定为实,李星云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恶人。你既然不肯相信,那便好你该的事。让开。”
“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不过看来不算晚。”他好整以暇。
李茂贞凉薄评:“小孩脾气。阿云小时候比他乖太多了。”其实李云昭十四五岁的时候也叛逆的,但他的记忆总会无限化妹妹。
一边是如神女凡,救他于火之中的,一边是以自命为饵,送他城的师父,他两个都不愿质疑,只能自欺欺人,也求她哄骗自己。
妙成天、玄净天与广目天姗姗来迟。背着比人还的大行的阿着气跟在她们后,抬一看惊奇:“怎么打完咧?”
骆小北扶住姬如雪,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他功力不,轻功极佳,比三位圣姬早些赶到。姬如雪将大半倚在他上,他耳有些发烧,一手轻轻地扶住姬如雪的手臂,姬如雪吐纳几次平息了紊乱的力,温言无事。他们后,有一位获救的不良人瞧见姬如雪相貌,神有异。
旁观良久的李茂贞凌空一弹,震飞了骆小北手中的刀,“岐王传信说洛阳不良人全数获救。你的师父段成天,没有死,他行动不便,不好城见你。你还要恩将仇报么?”他用余光瞟了一拍手嬉笑的阿,能觉到这小娃娃功力深厚,来不小。
不等姬如雪回答,她后那位不良人颤抖着手指指向她,“姬如雪,果然是你!我记得你的样,你是李星云的人!”
“我说我不是姬如雪,你信么?”还没等他脸上喜,她就继续:“我说李星云是好人,你信么?我说监国不是在为天事,你信么?”
骆小北听到“姬如雪”三字不明所以,还想着人如其名,清冷如雪,但李星云之名如雷贯耳,震得他前一黑,不由自主收回了扶着姬如雪的手。妙成天和玄净天扶住姬如雪,责备地瞪了他一。
“……”骆小北僵地扭过脖看她,睁大的睛空一片。
凤翔城时碰到一个令人不快的家伙,比了一场。那人自称来拜师学艺,以为他会信么?
李茂贞:“可
不良人恩怨分明,受她救命大恩,又怎能手伤害?一众不良人虽对李星云切齿仇恨,但也只能睁睁看着她同幻音坊几位圣姬一同离去。骆小北形一晃,拦在她们面前,恳求:“,你不是姬如雪,对不对?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可是我们错了什么?!我师父错了什么?!”骆小北刀颤抖着指向姬如雪,“告诉我,李星云在哪?”
姬如雪捡起骆小北的刀,“殿,各位,这些不良人麻烦你们护送回岐国。我去寻他。”
妙成天瞧了瞧四周的打斗痕迹,再听多闻天的描述,大概能推之前的恶斗场景,由衷赞:“雪儿姑娘,你得很好。”巴也是沙陀族的手,需要两位圣姬合力才能与他战平。雪儿姑娘能持到现在,甚至差反杀了他,实属不易。
骆小北清秀的脸扭曲了起来,纵声大恸,叫声中凄厉悲楚,把他闷了好几日的满腔悲愤尽发了来。他踉跄跌几步,站稳后刀也不捡转狂奔了去。
“监国奉天令杀我们,你又为何要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