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李明达掐指一算,神逐渐郑重,甚至有前所未有的迷茫。她掐诀速度愈快,额生汗。
①卦象是推背图中黄巢之乱那一卦,谶语是瞎编的。
李云昭看过后笑:“关外?真是人意料。那里临近契丹,人如,李嗣源的手还伸不到这么远。”
“恐怕两者兼而有之。”李明达在桌上撒了一把蓍草,喃喃自语:“壬申,乾離上,大有。谶曰:非白非黑,人落地。吁嗟旧里,漫天飞火。①旧里……太原么?那确实与我大有关系,不过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在扰我……太原地脉复杂趋同,当年又被袁天罡掩藏了气脉,难是因为这个?不行,太原城范围还是很广,我试试用堪舆之术解之。”
“还有一事,”段成天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李嗣源从洛阳分舵里取走了一件东西。我们虽然奉大帅之命从未打开看过,但听他的意思,该是十分要紧之。晋阳殿……”
她将李明达惯用的算筹递过去,温和:“阿,我们慢慢来。”
过府一叙。
石瑶未曾受伤,她是主动留照顾同伴们的,毕竟不好一直麻烦晋阳殿和岐王殿。李云昭此刻才知她便是石瑶,暗赞她真容果然丽动人。
石瑶取段成天后的竹筒,打开一看是一只草鞋。她吃惊:“老段,洛阳不良旗你交给弟了?”
段成天忧虑:“我与小北约定在城外老地方见。这孩重重义,若见不到我,定然以为我遭遇不测,只怕会什么傻事啊。”比如重回洛阳,跌这天罗地网。
李云昭从卦象中听太原境颇为凶险,心中十分着急,但也促不得阿。那是李唐龙兴之地,也是她当年的封地,她肯定比自己还急。李云昭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指针碎片,见已不能还原,便和罗盘一起丢掉。
李云昭瞧了瞧大家脸上吃惊神,:“阿你以前和我讲过,占卜算卦,有两类事最是难算。一是事重大,牵连甚广;二是占卜之事与卜者自有莫大关系。不知这次是哪一种?”
“可以。只是晋阳殿办不到的事,他更不用提了。”
李云昭笑:“我相信阿一定能算来。但李嗣源那边动作更快,洛阳城风师找遍后,他便会寻中原风师。据我所知,温韬风定位和探墓的本领中原少有人能比。”
“怪不得晋阳殿说他会去总舵。等洛阳戒备松懈,你们伤好得差不多时,我们也去总舵会合。”石瑶手一抖,汴州不良旗徐徐铺开。她将不良旗放在烛火上烧灼,一副地图渐渐现,最醒目的标注为——檀州。
李云昭轻轻:“阿?”
李云昭:“洛阳城外,有我幻音坊弟接应。天速星不必太过挂心。”洛阳城外只有一个雪儿,但她相信雪儿的实力。
②动漫里原话,但我没研究过风,不太懂什么意思。
阿七摇了摇:监国权势滔天,得罪他可十分凶险,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呢?
李明达:“他没有与你们一起行动,应该已冲洛阳。骆小北既然继承了你的《无声要术》,脚肯定灵活,不会这么容易被追上。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了去总舵自然能遇到同伴。”
石瑶明白过来:“多谢岐王提醒。我会写信让他不要暴行踪。”上官云阙应该也和他在一起,他俩武功不弱,人又机警,除非遇到巴氏兄妹这样的手,不然很难被抓到。
乾山乾向乾,乾峰状元,坤山坤向坤,坤上峰位三公。午山午向午来堂,大将值边疆,山向来,上峰起三台。艮山艮向艮来,艮上峰起王侯,巽山巽向巽朝,富贵官僚。卯山卯向迎源,骤富石崇比,女龙女向合少微,朝峰起必魁。②初步确定那在太原后,李明达手上的罗盘指针便迅速旋转,一通乱指,最后断裂成几片。
段成天有气无力一笑:“年轻人啊,比我们这些老家伙珍贵多了。”
“……稍等,我需要花时间。”让她承认自己实力不济,真是太没面了。
阿七和妹妹满目泪,朝着李云昭盈盈拜。李云昭忙将她们扶起,笑:“举手之劳罢了,无需如此。”
郢王府离安喜门不远,昨日李明达救的不良人都改换容貌,藏于此。段成天为天速星,却因掩护同伴被打断了双,行走不得。他揪着来探望他的同伴们焦急问:“你们谁看见小北了?我的徒弟骆小北!”
李云昭看她沉浸其中,不好打扰,转而向石瑶:“石瑶姑娘可有办法联系到天捷星温韬?”